秋若若病了,一连好些天,高烧低烧,断断续续,折磨的整个人瘦了一大圈。
人一直是迷迷糊糊的,等到她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,周遭的环境让她觉得既陌生又熟悉。
“少夫人,你可算是醒了!”
“张姐?怎么是你?”
持续不断的发烧,后遗症就是头疼的要死,秋若若想从床上下来,却抵不过头晕眼花,一下又跌回到床上。
“小心!”张姐放下手里的东西,走过来扶住她,“少夫人,你都烧了好几天了,再不退烧,骆少他就得把医院给拆了!”
大病初愈的人体虚,秋若若一直听着张姐在自己的耳边叨叨。
原来这些天,一直有医生过来家里看诊,都是骆翰生安排的,就是为了给她治病。
“我说话您别嫌我唠叨,少夫人,您年纪还轻,两口子在一块儿过日子,没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,女人啊,性子不能太拗,适当的服个软,说句软话,吃亏的就不是自己!”
“张姐,你知道,我不会那样的。”
秋若若靠在床头,把脸别过去,她不想听这些。
“好好好,就当我没说,少夫人,您刚醒,不能吃太腻的,我先去给您热点儿粥,您吃了之后再吃药。”
四周的陈设一点儿都没变,秋若若终于想起来了,她现在是在御琼湾。
张姐走的时候,门没关严实,一个小东西嗖的一下窜进来,喵呜一声,就跳到了被子上。
秋若若被吓了一跳,定睛看清楚才发现是只猫。
布偶猫,背上是浅棕色的,肚子那块儿是白白的,一整个团在那儿,就像是个绒球。
“喵呜……喵呜……”
小猫的眼睛圆圆的,呆呼呼的看着秋若若,一点儿都不怕她,还用自己的脑袋瓜蹭她的手。
“你是偷跑进来的吗?”秋若若摸了摸它,结果小猫更加肆无忌惮,几步走到她的腿上,一头倒进她的怀里。
小猫很干净,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气,可见是被人照顾的很好。
她不记得这附近有养猫的人。
不过也不一定,秋若若挠着小猫的肚皮,算算也有很久没在这里住过了,记错了也不一定呢。
“哎哟!它怎么跑进来了!”
张姐端着粥进来,一眼就看见了在秋若若怀里撒欢儿的小猫。
“张姐,这是谁家的小猫,跑到这里来不肯走了。”
“还能是谁家的,少夫人,这就是咱们家的猫!”张姐看她呆愣愣的样子,跟怀里的小猫儿倒是挺像的。
“什么时候养的?我怎么不记得?”
难道是发烧烧糊涂了?
“就是你走了之后,骆少他……”张姐嘴快,话都说出来了才意识到说的不好,有点儿歉意的看着秋若若。
秋若若却不在意,她现在一点儿都不当自己是骆翰生的老婆了,这场病来的不是时候,等病好了,婚是一定要离的!
“是他养的?”没想到,骆翰生那样的暴脾气,还会养这样的小东西。
张姐尴尬的神色略缓,点点头,“是,不过骆少只是把它抱回来了,这一年,他也没怎么回来过,这猫就跟我做伴儿,一直在家里守着。”
“它一岁了?”
有小猫在这儿捣乱,秋若若倒是愿意说话了。
“对!刚来的时候,才这么点儿大!”张姐用手比划了一下,“不过它可是能吃,来了没多久就把自己吃成个小胖球~”
秋若若也跟着笑,用手点着小猫的鼻尖,叫它:“小胖球~”
“对了,这猫有名字的,叫,叫……”
张姐忽然哑巴了。
秋若若不解的看着她,“叫什么?”
“叫……糯糯……”张姐说着,自己都有点儿怀疑。
以前叫着的时候,还不觉得,现在当着秋若若的面儿一叫吧,总觉得是跟少夫人的名字重了。
若若。糯糯。
秋若若咬了咬唇,问:“名字是谁起的啊?”
“骆少……”
果然!他这就是变着法儿的取笑她!
小猫儿又拿脑袋瓜蹭她的手,蹭的她痒。
秋若若拍拍它的小脑瓜,说:“没事,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。”
张姐这才放下心来,等粥凉一点儿了,看着秋若若吃下去,又去楼下热药。
空气里弥漫着中药的味道。
来的医生一个比一个不顶用,最后骆翰生还是请来了陈老,老人家一搭脉就明白了。
“你呀!就使劲儿作吧!就欺负小秋的性子软,等哪天把媳妇儿作没了,我看你上哪儿哭去!”
陈老的辈分儿赶上骆老爷子的了,骆家年轻一辈的看见他,都是毕恭毕敬,从不敢多说什么。
老人家是中医世家出身,脾气好,轻易是不会骂人的,也就是骆翰生吧,从小到大,被他骂过几回。
“我听你爷爷说,你跟米家那女人,不清不楚的,人家都闹到家里去了?!”
骆翰生绷着唇角,没搭腔。
可这在陈老看来,就等于是默认。
“糊涂!翰生,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!你怎么能干出这么糊涂的事儿?!我今天就问你一句话,你这样对小秋,是不是就因为她妈妈那件事儿?”
见骆翰生梗着脖子不说话,陈老气的恨不得锤他两拳。
“这孩子底子本来就弱,这回好,让你气大了!病来如山倒,就算是烧退了,也得慢慢的调养才行,你要是还能听我一句劝,就记住,别再给自己,给小秋找不痛快!”
陈老骂完了骆翰生,留下方子就走人了。
后来那些天,秋若若迷迷糊糊的,被灌下去不少的汤药。
不过身边照顾她的人,只有一个张姐。
一直不见骆翰生。
偶尔天色好,秋若若就在阳台上晒太阳。张姐心细,给她找了一条厚厚的绒毯盖着。
秋若若就猫在阳台的躺椅上,盖着毯子,毯子底下还有只小猫,喵呜喵呜的,时不时的都要顶着脑瓜让她摸。
直到有天她能活动了,就跟张姐说,要出去一趟。
张姐为难的看着她,问:“少夫人,您是想去找骆少?”
秋若若也不瞒着她,“嗯,张姐,你别劝我了,有些事,总要说清楚才行。”
“可是骆少现在不在临城。”
“不在临城?”
“是啊,他走前不让我告诉你,具体是去哪儿了,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不在临城,是为了躲她么?
秋若若说了声知道了,转身上楼给骆翰生打电话。
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,暂时无法接通,请稍后……”
她一遍一遍的打,那头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。
秋若若忽然就放弃了,她不想承认自己难受,但心痛的感觉还是轻易将她掩埋。
关机。不在临城。
对啊,那个女人都已经怀了他的孩子,指不定人家现在,正忙着卿卿我我,甜蜜的很呢!
秋若若,别想了,你在骆翰生眼里,根本就不算什么。
糯糯跟秋若若呆的久了,一会儿不见就要找她。
秋若若趴在床上,脸埋在被子里,觉得手上毛茸茸一团,在动。
“糯糯,我是不是挺傻的?”
她问小猫,小猫能懂什么,只会呆呼呼的看她,蹭她的手。
“你个小笨蛋,你应该跟我说,忘了骆翰生那个王八蛋,他就没有心,不配让你想着!”
小猫的爪子捧着她的脸,圆溜溜的眼睛水盈盈的。
秋若若忽然就撑不住了,低下头。
“糯糯,我才是心口不一的那个人,要是真的不喜欢他了,又怎么会为了他伤心呢?”
江来这几天忙的跟陀螺似的,一来是陆晴那边儿牵扯的人和事过多,一一处理起来,比较麻烦,二来,骆翰生又给他派了个活。
“老板,人找找了。”
“嗯,把人带过去。”
骆翰生放下电话,看了看手机里的来电提示,那女人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,他都没接。
因为事情还没处理完。
人早早的就被江来带过去了,一男一女。
女的就是米漾,那个声称坏了骆翰生孩子的女人。
至于男的……
江来略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。
米漾从见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,就开始忍不住的发抖,她没想到一切都来的那么快。
她怀孕了,让她妈去骆家讨了说法,听说秋若若也答应了离婚,可是为什么现在,她会跟这个男人同时出现在这儿?!
米漾对这个仓库有阴影,她的脸,就是在这儿被毁的。
有脚步声传过来,米漾瑟瑟发抖的抬起头,来人正是多时不见的骆翰生。
“翰生,你,你来了?”
米漾硬挤出一张笑脸,她怕死了!
骆翰生不说话,眼神阴厉的从她脸上扫过去,尤其是在看那道疤的时候,米漾觉得好像是有人拿着刀,又要往她脸上招呼。
“翰生,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!你就饶了我这回吧!”
她身边儿的男人不知道骆翰生是谁,但看米漾这样子,心里也是怕。
“大哥!大哥你放了我吧!我是被这臭娘们儿利用了!大哥,我不是故意给你戴绿帽子的啊!”
江来闭了闭眼,默默在心中说了句祝你好运,而后走过去,把一沓子照片丢在男人面前。
男人就是个小混混,自己干过什么,不用别人说也是知道的。只是一直以来都挺小心,没留过什么证据,没想到今天碰上硬茬儿了!
“大哥啊!这女的给了我十万块钱,让我上她,说是她男人是个有钱的,就是,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什么?”
男人汗出如浆,豁出去了,“就是那里不行!所以就出钱,让我给她搞大肚子,说以后孩子生下来,还能再给我十万!”
“大哥!我错了,我真错了!我不知道这女人是故意恶心你啊!!”
男人的脑袋在地上哐哐的磕,没几下就流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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